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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作家協(xié)會主管

【專訪】中國作家網(wǎng)總編輯陳濤:一輩子做讀書人是件幸福的事
來源:大益文學院 |   2021年03月31日08:20

陳濤,文學博士,中國作家協(xié)會會員。從事中國現(xiàn)當代文學研究、評論與散文寫作。作品見于《人民日報》《光明日報》《人民文學》等報刊。著有非虛構(gòu)作品《山中歲月》,主編有《中國青春文學典藏書系》。

 

大益文學院:首先祝賀您今年初獲得“全國脫貧攻堅先進個人”的榮譽,《山中歲月》也受到越來越多的關(guān)注,對這段經(jīng)歷,有沒有特別想和讀者分享的?

答:謝謝你。我覺得能夠以微薄之力投身時代的發(fā)展,推動國家與社會的進步,對個體生命而言頗有意義。工作總是需要有人去做,只是我們碰巧就是那一批人。我甚至覺得,榮譽與挫折,雖然形式不同,但帶給個體的意義與價值都是同等的,在它們面前,我們都應該認清自身,認準定位,認識差距,認真工作、生活。關(guān)于這段經(jīng)歷,感觸很多,大部分我都寫入了《山中歲月》一書,大家有興趣可以翻一下。

大益文學院:兩年在最艱苦的環(huán)境的掛職和鍛煉,對寫作而言,您覺得有何意義?

答:當我任職八個月后,諸種生活與工作的況味時常襲來,可謂悲欣交集。文學,在我的心中也擁有了截然不同的意義。于是,當我有天又在院內(nèi)核桃樹下閑坐的時刻,我突然起身回到樓上的小房間,打開電腦,寫下了我關(guān)于任職時光的第一篇文章《另一種生活》。從我寫下第一個字時,我就知道這并不僅僅是關(guān)于環(huán)境與工作的記錄,我試圖去穿透生活的表面,在展示不同群體的形象以及努力中思考復雜的人性,以及揭示永恒的困境。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,我覺得自己開始了真正的創(chuàng)作,而之前的那些大量的文字似乎都變得輕了許多。

大益文學院:遠離家人,想必經(jīng)歷了許多孤獨的時刻,有人說“孤獨是每個作家恒定的宿命”,您怎么看?

答:孤獨是什么?孤獨是一種每個人嘴上說要,內(nèi)心實則抗拒的一種東西。面對孤獨,有人無法忍受,有人以不同的方式選擇對抗,也有人沉浸其中,享受孤獨,并從中找尋詩意。在那個小山村里,在那個遙遠的小鎮(zhèn)上,我時常是一個人,孤獨是從始至終伴隨著我,讓我不得不去與它相對相處。起初,我也嘗試過用不同的辦法去與它對抗,后來覺得這都不是辦法,于是我試著與它相處,寫作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種方式,我在寫作中獲得了安寧。與孤獨的相處,實則是內(nèi)心逐漸沉靜下來的過程。至于“孤獨是每個作家恒定的宿命”我贊成,因為我認為“孤獨是每個個體恒定的宿命”,并不僅僅是寫作者。

大益文學院:您覺得作家是否需要一種使命感?好作家是否應該關(guān)注現(xiàn)實?在當下這樣的時代好作家的標志又是什么?

答:作家的使命感就是創(chuàng)作出優(yōu)秀的作品,這是每一個真正的寫作者最大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使命。對一個優(yōu)秀的寫作者而言,現(xiàn)實永遠是第一位的,他必將也必須從現(xiàn)實中汲取創(chuàng)作的養(yǎng)分。我認為不管在什么時代,衡量一個好作家最重要的標志是他是否真誠,是否真誠地對待世界、社會與他人。

大益文學院:您認為對作家來說,理解中國的歷史、政治是必要的嗎?

答:這個是自然。文學是一門學問,它面向所有人類智慧與經(jīng)驗的結(jié)晶。對作家而言,不僅僅需要理解中國的歷史、政治,同時他還應該了解許多別的門類的知識。我曾在魯迅文學院工作九年,那里的課程并非只有文學課,文學課只占其中的三分之一,而剩余的課程還有時政類與大文化類,在那里,作家學員可以聽到關(guān)于政治、歷史、宗教、哲學、社會學、藝術(shù)等等方面的課程。這些方面的課程所帶給作家學員的影響與觸動不亞于文學課。

大益文學院:您先后執(zhí)筆《80后文學創(chuàng)作群體創(chuàng)作與生存狀況調(diào)研》《1-4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文本分析》等研究課題,主編了《中國青春文學典藏書系》,為何一直關(guān)注中國青年作家群體?

答:當我做這些研究的時候,我也是一個青年。現(xiàn)在的我,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自稱為青年了。我只能用現(xiàn)在的眼光與立場來看待他們。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之文學,但無論在哪個時代,青年都是代表著未來,在他們的身上擁有著無窮無盡的樂趣與可能,他們中的一部分人,將會在不久的將來,成為中國文學的中艱力量,關(guān)注并研究他們,永遠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情。

大益文學院:對于青年作家而言,您認為天賦和勤奮哪個更重要?

答:我們常講“老天賞飯吃”,指的是天賦。每每遇到這樣的寫作者,都會讓人眼前一亮,倍感振奮。2007年,我組織過一次“80”后青年作家座談會,在那里面有很多有天賦的寫作者,但十多年后過去了,他們中的許多人早已消失不見了蹤影。天賦只會管一陣子,管不了一輩子。對青年作家來講,或許勤奮更重要一些,勤奮是一種態(tài)度,是一種堅持,更是一種不斷提升的可能。

大益文學院:您認為當代文學和世界文學相比,究竟如何?您認為中國當下文壇最缺的是什么,過剩的又是什么?

答:這是一個比較大的問題。如果要比較,那我們要比什么,我們要怎么比?從影響力來講,外國文學在我國當代文學生活中所占的比重很大,我們對國外的很多當代作家、作品耳熟能詳,但反觀華語文學,在國外的傳播度不高。在世界文學當中,英語文學可占百分之九十五,其他語種的文學占百分之五,而華語文學是百分之五中的百分之五。所以,擴大優(yōu)秀當代文學作品的傳播度,是當下極其重要的事情。對當下的文學,我認為缺少真誠、勇氣與能力,最不缺少的是一己之悲歡式的小情小調(diào)。

大益文學院:您最欣賞的文學家有哪些?為什么?他們給您帶來了怎樣的影響?

答:與其說我欣賞的文學家是哪些,不如說我欣賞的文學作品有哪些。這樣的作品也有很多,譬如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《包法利夫人》,這樣的作品是需要反復閱讀的,并且每一次都會受到許多的啟發(fā),不僅對寫作而言,同時對生活的思考也大有裨益。還有赫拉巴爾的系列作品中滔滔不絕的講述,帕慕克作品中綿密的敘述也都給我深刻的印象。在中國當代作家作品當中,我首選《白鹿原》,其次是《云中記》。

大益文學院:您覺得文學能讓世界變得更好嗎?文學對我們當下社會有什么意義和價值?

答:我不敢講文學一定能讓世界變得更好,但是擁有文學的世界終究是溫暖、明亮的,畢竟文學可以讓人充滿柔情,變得良善。文學對當下社會的意義與價值,或許可以從國家對全民閱讀的大力提倡方面得到答案。

大益文學院:對您來說,寫作意味著什么?

答:寫作是一種生活方式。人到中年,愈發(fā)體會到寫作的意義。若在家,一天中的很多時間都是在書房度過,讀書、寫作,思考問題。書房是世外桃源,進到書房,關(guān)了門,坐在桌前,圍在書堆里,心會沉靜、踏實,同時,寫作也提升了我體恤他人、感悟自身與生活的能力,能夠一輩子做個讀書的人是件幸福的事情。

大益文學院:大益文學院是云南大益茶業(yè)集團投資的文學機構(gòu),您怎么看民營企業(yè)投資文學事業(yè)?

答:這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。大益文學院五年來的工作已經(jīng)證明了這一點。期待越來越多的民營企業(yè)參與到文學事業(yè)當中來,這對文學的發(fā)展百益而無一害。

大益文學院:“大益文學”堅守先鋒精神,您怎么理解“先鋒”?

答:如你問題中提到的,“先鋒”是一種精神。首先,我不認為“先鋒”與傳統(tǒng)是割裂的,甚至是對立的,其次,“先鋒”需要創(chuàng)新,需要不斷的創(chuàng)新,但是它也是有傳承的,不是突兀的,更不要只關(guān)注怎么寫,而忽略掉寫什么。最后,我希望“先鋒”可以在人性與個體的內(nèi)心世界、命運探索當中走得更遠。

大益文學院:您對大益文學院的發(fā)展和“大益文學”書系有什么建議和期待?

答:我對大益文學院是熟悉的,熟悉陳鵬院長,熟悉這個團隊。大益文學院有一支充滿活力與朝氣的隊伍,這五年多來,舉辦了許多有影響力的活動,出版了十六輯“大益文學”書系,漸漸贏得了作家同行們的認可與尊重。這些年來,大益文學院始終堅持兩點,首先是“先鋒性”,本著“文學為大”的理念一路突進,其次是“國際性”,注重國際間的文學交流,這兩點,對當下文學的發(fā)展都是有價值的。在文學的道路上,很少有鮮花與掌聲,更多是荊棘與坎坷,希望大益文學院能繼續(xù)堅持下去,繼續(xù)一步一個腳印的堅定地走下去,我會永遠祝福大益文學院。